未伤及根本,只是伤的也实在严重,需要好好静养调理一段时间。
宁月心睁开眼,便瞥见酆初郢红着一双眼正在流泪,她仍很虚弱,发出的声音也细若蚊声:“十九……皇叔,为何流泪?”
酆初郢紧紧握着宁月心的手,禁不住抽泣着:“傻瓜,你都这副模样了,叫我怎能不心疼?怎能不流泪?我又不是帝王,不必假装无情。我的月儿,怎么被那毒妇折磨成了这般模样……”
“可我,也曾百般折磨皇叔,有什么好值得皇叔心疼的?”
“傻瓜!你说的那是什么话?那丫头若是早点来找我便好了……”
“冰糯……”提起冰糯,宁月心忽然有些着急,挣扎着要起来,却使不出力气。
“你这是要做什么?”
“冰糯、琉璃,还有魏太医、良安,他们、他们都如何了?”
“放心,都好着呢,都有人照料着,还用不着你担心。傻丫头,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……”说到这儿,酆初郢又禁不住哽咽流泪,“那毒妇……等启儿回来,若是不杀了那毒妇,我便要与他拼命!”
宁月心这会儿没觉得疼,完全是因为麻药的药效还没过,因为她身上的伤实在是太多,若是全部包扎起来,换药实在是太不方便,也不利于痊愈,于是几位太医便想了个法子用整块蒸煮过的白布给她当铺盖,分别垫在床上和被子里,以将她的身体和被褥阻隔开,防止伤口感染。用不了一会儿,就会来人再给她上药。而她的身体也实在是不忍直视,伤得实在厉害。
“皇叔说的什么傻话,你若是多嘴,那便是干涉后宫之事了……”
一位亲王,哪有干涉后宫之事的权利?
但酆初郢自然是不同的,他也凑到宁月心耳边,小声说道:“当着旁人的面,我自是无法干涉后宫之事,可你说,我身下之物插入他身体里时,我说得还是说不得?”
他果然早就知道他与酆元启之间做过了!
怪不得这次的气势这么足,这么有恃无恐呢……
换个角度想想,既然他也是酆元启“后宫”里的人,那么他插手后宫的事,那就不是“亲王干涉后宫事”,而是插手“自家事”了呢,反而还可以理直气壮、义正词严起来了!
这些荒谬的思绪让宁月心觉得荒唐又可笑,也姑且就算是苦中作乐吧,毕竟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变成什么样,即便性命能保全,可而是落下了全身的疤痕,恐怕想要再得宠也难吧。
她对后宫的权力原本就没什么兴趣,如果酆元启因此而将她逐出皇宫或者再打入冷宫,那么她这一次当然不会再坐以待毙,也不可能再想方设法博得那个男人的宠爱,而是必定会想方设法逃走,哼,到时候她撺个自己的“后宫”在外面逍遥快活,那日子不香吗?
这么想着,她心里还当真好受了些。